2012年2月20日 星期一

特首人選


正所謂「沒有說出的語言,連一毫克的價值也沒有」。但我關於特首選舉的預言,我好像在ourtv的節目中說過的,只是節目沒有甚麼人看,連我也不肯定有沒有說,所以就算說了等於沒說。

說了那麼多廢話,其實我想說早在唐梁范三人還未宣布參選時,我已經認為下任特首不會是這三個人。因為中國歷史中有太多例子,政治的繼承人都是最後一刻失驚無神冒出來的,而中共猶好此道:華國鋒是這樣,江澤民也是。當年如非江握手,香港人哪裡知道有個董建華?所以我當時就認為三隻出頭鳥最後都會做不成。

至於誰會爆出來,我可不太關心。若怎樣也要我有個說法,根據我所知的歷史,我會說是董建華吧──未來習總帶他去美國喔,董建華可以按普京模式再做番,中國也跟俄羅斯一同否決聯合國安理會譴責敘利亞決議啦,而且現在又有人開始懷念八萬五了,就如台灣人過了八年又開始懷念國民黨。

小圈子選舉,要選個越差的人出來才合理,所以個個當選包括何俊仁都無問題;惟獨是曾鈺成,他不單擁有正常人的智商,而且好像還比正常高一點,連司徒華當年在立法會也要等他發言後才發言以反駁他,而黃毓民也稱只有他夠格做辯論對手。是故香港真正的民主派,斷無理由叫唐英年退選,有這麼好的人證,你竟然要殺人滅口?

只是,吃花生的人多,食住花生飲紅酒的人可能仲多,但最多的香港人,還是只懂得等待和忍受。說多一句在年初沒有說出對今年的預言:大江東去,一路向西。

2012年2月15日 星期三

用詞我執

這天在窩打老道的九龍塘地鐵站出口,有四個貌似中二三的學生妹問又一城在哪裡,我叫他們在火車站後面上天橋,負責問路的那個自然反射說了一句:「火車站?」

兩鐵合併也不過是2007年的事。八十後跟九十後也終於出現語溝(語言上的代溝),但81年跟99年也有十八年呢。當然這也是因為自己不接受新語,要頑固地用舊語。東鐵沿線仍叫做火車站,但西鐵則喚作XX西鐵站,因為火車的路軌是九廣鐵路雙緊扣的(其實「九廣鐵路」並未消失,以公司形式存在)。去到銅鑼灣,也繼續以大丸及利舞台作為叫人認路的座標。當年還我寫過信去天文台,叫他們形式上保留在天文台外掛起風球,好讓天氣報告沿用「天文台在X時X分懸掛三號強風信號」的句式(現在是「發出」信號)。

陳雲還未寫城邦論時,我逢他的「中文解毒」為範本;其實現在也同等重視,只是重讀之際會對他批評的某些字眼比較寬容。例如說驕傲是貶義,要褒義應說自豪。什麼釋出善意,示好就夠了。說充分體現,不如說彰顯。那是文字簡潔及免生歧義的法則,也是執著於原有詞彙。

然而失去了土地的記憶,我還是頑固地記著,最後對住靚妹還是產生歧義無法溝通,諷刺諷刺。

2012年2月10日 星期五

浸大早洩

身為一位浸大的舊生,浸大的民調風波對我的影響是,我會多了一個被取笑的話題,因為以後每當在搜尋網頁時輸入「浸大」,許多的搜尋結果都會跟「早洩」有關。爆出一件影響萬千校友榮辱之事,校方這一份調查報告卻對重振校譽沒有任何幫助,反使其更為沉鬱不起。

學術研究事關知識的傳遞,態度必須客觀嚴謹原是不說自明的基本操守,所以當年就算一篇千餘字的小論文,也得在引述時按格式表明出處,就算是無心之失遺漏應有的註腳,也可導致整篇功課成績歸零,我相信,這就是治學的訓練。

然而,調查報告中連嚴謹的學術用語也找不到,左一句「政治敏感度不足」,右一句「對香港社會狀況不了解」,簡單而言,就是「沒有常識」。然後你不解答為何一所學院之首會不按常理行事,卻又容許這樣一個違反了學術研究基本要求的人保留教席,繼續讓他評審他人的學術水平。

若是在我的在學時期,在當年任何一個學生組織的會員大會上提交這樣的一份報告,我敢說一定會被狠狠的打回頭,因為它連交代事實的前因後果也做不到。我所參與的國事學會的內地交流團工作報告,也要比這份由三位學者完成的調查報告多出好幾頁!

只是無恥無極限,浸大校長陳新滋接納了較之於學會文件也尚且不如的調查報告,在面對學生遞上請願信時,竟直斥他是「博上鏡」。就算是前任校長,親中背景極之豐富的吳清輝,我曾衝到他面前問他會否支持學生去示威抗議,他還肯說如果學生被捕了,他是一定會去保釋學生的。如今陳校長不以治學嚴謹為先,不以學生期許為念,敢問你還如何實踐浸大所謂「全人教育」的精神?

面對在獅子山前聳立的我校*將校譽洩於一地,校友間不無諷刺的互相安慰道──好在還有港大!我們樂得見到他人墮落,以醜遮醜;雖為戲言,但當中的荒謬感卻沉重得難以承受:孕育出國父的本土第一所大學,其百周年紀念日竟是為遷就領導探訪而杜撰出來的!如此明目張膽的造假,不說如何向公眾交代,這是置偌大的一個歷史系於何地?

由此足證浸大民調風波並不是個別事件,而是香港的大學管理層為了行政或政治的需要,不斷地蔑視學術,甚至侮辱知識的本身。這究竟是核心價值淪喪,還是香港學界應適應與普世價值大異其趣的中國國情,有待沈旭暉等學界先進翹楚立案專論。

而我等浸大校友,在承受母校提早派送民調結果所帶來的訕笑時,我們唯有感恩的視為浸大給予我們補回一點通識的學分,再教育我們原來任何定義都可以隨時間而改變,既然香港學者可以將毫無原則定義為客觀公正,那麼五分鐘也可定義為永恆。

*浸大校歌的首句為「藍天海角,獅子山前,我校聳立輝煌」。

2012年2月1日 星期三

泛民選委

看着狼追着豬要求辯論,真是幾心涼。每逢選舉幾多泛民候選人要求跟保皇黨辯論而不可得,現在狼終於體會這滋味。

但又挺搞笑的是,當狼同場跟鐵頭辯論,狼又索性不答鐵頭的質問。試問鐵頭連迫對手回應一問而不可得,還談甚麼透過辯論去主導輿論,進而迫使豬狼為民主民生的政策作出具體承諾這個參選的目標?

OK,就算鐵頭的辯才會否比當年的梁袋巾,或是前年與曾蔭權辯論政改的大小姐更出色,且看彼岸的中華民國總統選舉的電視辯論,我所看到的只是藍綠的攻防,不論宋楚瑜如何聲嘶力竭左右開弓,雙英都沒有半句去辯駁宋的論據,根本無視宋的存在。你說香港的雙英會否也對何如法炮製呢?

更可憐的是,連本身是民主黨的選委羅志光,也擺明等唐營收買,鐵頭辛辛苦苦贏了所謂泛民初選,竟然還要看泛民選委擺起臭架子等你來拜票才提名你。他們在競選選委時說「以特權,廢特權」,結果當上選委就認真用起特權。

我上月那篇呼籲叫選委將自己轉化為一張選舉人票的文章在蘋果登了後,有一位教協的選委韓連山撰文回應我,說選委在競選時沒有承諾要這樣做,忽然要這樣做的話「對選委不公平」。但這位韓君在泛民初選前又在蘋果寫文,以哈維爾的「無權者的權力」呼籲市民在初選投票;而叫你將自己的特權渡讓給廣大的無權者時,他又說對他們不公平,這不是屁股決定腦袋是甚麼?

好,就算做人不應該以偏概全,我現在再對泛民選委公開呼籲他們做一件事:在特首選舉日集體缺席。橫豎鐵頭都不夠票當選,你們還去投票作甚?斷估你們也不會像長毛那樣戴上卡通面具去抗議。如是者,不去投票,留個最多人棄權投票的特首選舉的紀錄作消極抗議算了,再者要捉鬼就非常簡單,投白票你又不知道誰投了誰沒有了,索性不去,去的人就現形了。

還有,如果豬狼內鬥到需要第二輪投票,那就好玩了:要不繼續杯葛,任由建制派繼續內鬥,削弱新政府日後的管治能力;要不向唐梁雙方勒索,以他日特首提名委員會的組成、廢除功能組別及分組點票為泛民選委全票過戶必要的條件。

但這當然建基於泛民選委行動一致,而這是沒有甚麼可能的,除非有人立即發起一份「泛民選委名冊」,請願意聯合行動的選委簽紙作實。說到底現在我也不知道所謂的泛民選委有多少人,連自己的政治實力也不知道,如何去討價還價?

結果其實早已寫在牆上,要進入建制顛覆建制,哼哼。